【忆莲舫溪澡塘（中）】
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许昌莲舫溪，稀怪杰事实很多
文‖李季安 图‖收集
【欲赏识“忆莲舫溪澡塘（上）”的超卓内容，欢送点击以下链接： 民国许昌的“莲舫溪”澡塘，在全省享有盛名 】
“本塘屋”的根柢客
莲舫溪澡塘的“本塘屋”是一个五色杂进，八方来客的 *** 之所，在那里可以听到国度的军政要闻，以及当天发作的别致事儿。浴客们能够毫无顾忌地说东道西，也能够讲古论今闲话稗官别史，而且有一帮根柢客。
根柢客天天必到，洗个澡儿，饮杯红茶，然后一唠就是两个钟头。“厢官”们诌了句顺口溜，单道那班根柢客为：“南北张、土洋狗、李囫吞、杨大头，罗家大少讲典故，《杨门小将》董玉璞。”
那句顺口溜中的“南张”是指凉帽街（今南九曲街）的张干臣，“北张”是指北关的张恪臣，一个是败落财主，一个是班房老总。二张只要在“本塘屋”碰面，就得抬杠，争吵起来，三言两语，弄得四座不安。
“当地狗”指的是机房街李士奎，他老是提着一个精致的百灵鸟笼子；洋狗指的是当展（今北九曲街）的杨青山，他擅长种草养花喂金鱼儿，那俩人一来到澡塘，高谈阔论，不离鸟、兽、虫、鱼养殖之道。
李囫吞是卖水煎包子的掌案，杨大头是处所保长。他俩脑满肠肥体重都有二百来斤，洗澡以后一张口就是红脸、小生、花旦、黑头，一个护着“大油梆”，一个护着“二油梆”，讲到某出某角超卓之处不由喜形于色哈哈大笑起来；罗大少是一个卸任县知事的令郎，绰号怪人，读过几年私塾，说起话来咬文嚼字，点头晃脑的。一口老海瘾把家业吹得净光；董玉璞是个评词艺人，一身一口，来洗澡为的是熬碗“米雀”（大烟外壳）水儿饮饮，精神一来，就说上一段《杨家将》，招得洗澡客人围坐起来倾耳细听。
“本塘屋”的根柢客，除了那几位之外，那些个“光棍、伶人、马利猴”来洗骗澡不给澡钱，我家虽不甚欢送，但也不得功他们。“本塘屋”天天就是如许熙熙攘攘，生意倒也非常红火。
下活儿
澡塘里的下活儿就是指修脚、捏脚、刮脚、捶背、搓背，简称“修、捏、刮、捶、搓”“一套五”。澡塘营业与下活儿有着密切的关系，互相帮衬，互相依存。
莲舫溪澡塘的下活头儿名喊赵坤，河北省定兴县易上村人，30余岁时来许，跟着我父亲干了二十多年。他手下用的一帮人都是同亲、亲属和子弟。
据赵坤谈，他们村800多户4000口人，做下活儿那行手艺的就有200多户。他们世代相传，脚印广泛全国，仅到河南来耍手艺的就有一二百人。
赵坤手艺高强，用小刀剔修趾甲，大片刀削除脚茧，活儿做得清洁敏捷，且能断割鸡眼，使人不觉痛苦，故而洗澡客人专点赵坤做活。他表弟李树林，在捶背上独有特长。大背大胯，舒筋展骨，擂动全身，呱呱做响，好像棉絮贴身，能使人酣然进睡。
莲舫溪澡塘靠那班做下活儿的精湛手艺博得了很多声誉。做下活儿的也确实很多挣钱，做一个活儿200文，如果做上“一套五”那就大大超越了一个澡资。天天按做200个活计算，收进就非常可看。所以做下活儿的手头都十分宽裕，穿戴也不通俗，下班出大门多是礼帽大褂，足蹬皮鞋，手戴金戒指，乍一看来像个殷商。可他们也有苦处，旧社会地位低下，稍有一点侍侯不周，有些客人非打即骂，头儿还责令罚跪赔情。
赵坤在莲舫溪20多年，与我父亲相处很好，澡塘为他们供给了优胜的生活前提，他们主动缴纳押金房租，各得其利。
后来赵坤老死许昌，澡塘还为他大办了凶事。其子赵国璋继续了父业，在许传艺授徒，而今许昌各澡塘中的下活儿，大多是赵班传人。
“倒筒儿”分账
澡塘劳资两边工资的分配，不是逐月计算，而是每隔两天破账一次，腊月生意兴隆则一天一次。
破账又喊“倒筒儿”，“倒筒儿”的时间是在晚上打烊以后。那时在柜台前拉开台面，并上几条春凳，中间放上个大簸箩，上悬牛蛋汽灯，凳上摆置钱板（刻有放置铜元渠沟的木板）十几块，闲杂人等一律回避，只要司理、账房先生和三五个“厢官”头儿参与。
一切停当后，“厢官”头高饮“倒筒啦——”那时挑选几名“厢官”扛起钱筒，哗哗地把钱倾进簸箩内，把票箱里的钞票也倾倒在春凳上，接着点验钱数。
二十文的、五十文的、一百文的铜板，一串串放在钱板上，银元、钞票一摞摞点清验明。
总数合计出来后，“厢官”头高报合计数字，账房先生拨动算盘，公布扣除“水钱”（煤炭设备折旧费）若干（大致为总收进的30%），份账若干，每份几，“厢官”头立即将“水钱送进柜房，下余按份分账份账”几不等，多的可拿到一分五，少的拿到六厘，按人头分妥后高唤：“破账喽——”俟全号人员到齐后，逐人发放。学徒不进份账，只拿掐头（即随意拿出的生活费）。
记得一次“倒筒儿”，一份账约可拿到文钱三串余，其时每月每人生活费用约为三四元，“厢官”每月工资（连带小费），可顾五口之家而有余。门徒固然少些，但他们打灯笼送客，还能捞到一点小油水。
父亲是司理，要拿水钱、头份钱、成本费，每月收进不下银元一百余块。可别人来客往应酬频繁，开销甚大。所余也就无几了。
【未完，明天请陆续赏识“忆莲舫溪澡塘（下）”的超卓内容】
1、本文选自《近世许昌见闻（社会卷）》。文责做者自傲，若有侵权，请通知“老家许昌”今日头条号立即删除。本 *** 者看点不代表“老家许昌”今日头条号立场。
2、文图无关。文中图片来自收集，版权回原摄影者或原造造者所有，在此表达诚挚的感激。本文所用图片若有侵权，请通知本今日头条号立即删除。
3、“老家许昌”版权做品，转载或投稿请发邮件至hnxc126@126.com 。
爱许昌老家，看“老家许昌”。 老家许昌，情怀、温度、味道！
本文为头条号做者原创。未经受权，不得转载。